加拿大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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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谭美莉老公

【曹陆】小欢喜

食用说明:喜闻乐见花吐症,这是一篇曹元元视角的看似单箭头实则双箭头的暗恋成真的ooc的流水账便秘文章。叫小欢喜是因为雪莲的花语是“欢喜”,雪莲还有一句花语是“永恒的爱”。

—1.—

赤澳监狱来了个新人,叫陆志廉。

而他刚来第一天,就撞上两条狱中龙曹元元黄文彬开大派对,并且正好帮了曹元元一手。

曹元元看他聪明又狡猾地往两边人一人一拳,特意打在黄文彬的人受伤的地方,曹元元不由得笑起来。想拉自己关系,未免太过明显了点。曹元元平日最厌恶刻意献殷勤的人,不过今天临走前曹元元还是望了望陆志廉沉静得不合群的神态,他总带着一种不同常人的感觉。

陆志廉进来没几天,一天吃饭时候,有个差佬来视察,娃娃脸却蓄着须,西装革履,傲气十足。

曹元元看得极其不爽,故意砸了颗牛肉丸,连带一桌小弟站起来挑衅。那位阿sir也不是省油的灯,逼得几个小弟坐下,还上手拍了拍曹元元的脸。嚣张惯的曹元元哪能沉住气,当着大家面抬手钳住阿sir的手,凶恶地瞪着人。

此时陆志廉竟起身帮曹元元说了句话,又正好到了回仓的时候,才没有让着尴尬局面持续。

曹元元和陆志廉明明一点儿都不认识,陆志廉却搞得像关系很好似的。陆志廉也许在监狱外头时听说过曹元元的事迹,曹元元却是一点不认识他的。也许陆志廉想找曹元元罩着,但曹元元通常是看不上这类自动贴脸上来的人的。

排队回仓时,曹元元特意挤到陆志廉旁边,冷冷地说:“不要以为帮了我就是我的人了。”陆志廉也毫无感情地回答:“我只是看不过去。”

曹元元望住陆志廉的背影,眼底暗流涌动。

这个晚上,曹元元正准备入睡,突然感到喉咙一阵瘙痒和痛苦,他轻咳了几下,想着这才快入冬就感冒了,又惊愕地发现几片洁白的花瓣从口中落到马报上。曹元元看了几眼,才认出来这是那种难得找的稀罕的雪莲。曹元元像见了鬼似的盯着马报上的花,愣了一会儿才用力把花掸下地,一翻身睡了。

这个冒感得也太奇怪了,该不会是什么新型病毒,自己倒成了第一个受害者。那晚曹元元就梦到了植物们联手攻击人类政府,为首的正是雪莲,他仔细看看,发现雪莲还长着陆志廉的脸。

曹元元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咳出几片雪莲飞在空中。

—2.—

接下来几天亦是如此。曹元元已经很努力忍着痛苦不咳嗽了,但有时也会憋不住咳出些小花,有一次还是在吃饭时咳在了饭菜上。一个有点见识的小弟说,老大这可能是得了花吐症。小弟作了一串的解释和例子曹元元都没听进去,只记得说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必须同那个人接吻才能好。

不然就会死。

小弟们听着解释还笑嘻嘻地说老大喜欢上了什么人,是谁让老大坐牢都这么惦记,一听到这五个字,大家同时收了声。

但这依然管不住小弟们八卦的嘴,没些日子大家都知道元少有了喜欢的人。他们私底下议论着,都说坐牢这么久了,一定不可能是外面的人,但监狱里又都是男的,所以……大家说到这,无言相望。

几个带头说事的人被曹元元狠狠教训了一顿,再没人敢讨论这事。至于那几个人为什么被发现,是因为有人和曹元元洗澡时不自然的神情被怀疑了。

而曹元元的病情也只增不减,倒不用担心惩教人员怎么怎么样,只是顾及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总不能跟林黛玉似的,看上去柔柔弱弱,时不时咳一咳,还能咳出漂亮小花。曹元元只想快点抓出那个所谓他喜欢的人,按着人家头狠狠来个法式湿吻,让这一切结束,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谁。

我们的元少也没注意到,自己经常看着坐角落里不那么起眼的陆志廉。曹元元感觉陆志廉好像总是刻意藏着自己一般,于是越发对这个新人感到好奇。

—3.—

下午,曹元元和小弟们打着球。小弟失手,球飞到操场那头。坐在那头的陆志廉正好接到了球,给他们丢了回去。小弟帮接住了球,转身继续拍去了,曹元元只站在原地继续望着那边的陆志廉。今天阳光灿烂,阳光打在陆志廉立体的五官上,甚是好看。

曹元元也不急着打球,眯着眼在太阳下看着陆志廉,睫毛的阴影在凉风中颤抖地投在脸颊。

曹元元终于接过球开始,没打一会儿又忍不住看看陆志廉,却发现黄文彬走近了陆志廉,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后居然上手揽过陆志廉。曹元元看着这两人莫名亲昵的动作,心中烧起一股无名火,丢下球领着小弟们走过去。

“干什么,招小弟啊?”

黄文彬识趣地站起来,走前还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有人求我原谅。”

陆志廉站起来要走,曹元元偏头拦下,说:“还你的。”陆志廉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偏一偏继续走了。曹元元又看着陆志廉的背影,抬手捂住嘴用力咳了几下,放开又是一手的花,但不是花瓣了,而是整朵,虽然从嘴里挤出来已经变了形。刚才忍得实在太难受了,没想到病情又加重了。

一时间曹元元觉得陆志廉挺像这高山雪莲,不近人,孤傲地开在崖边。

—4.—

曹元元今天一如既往到厨房享受下午茶。一口暖乎乎的咖啡和车仔面入肚,曹元元舒服地打了个小嗝。正准备接着享用,突然被一双手压在桌面上,车仔面和咖啡洒满桌。曹元元被呛到,咳个不停,又有好些雪莲悠悠飘在汤汁上。

来人正是黄文彬,特意来教训曹元元,从锅里舀了一瓢滚烫的水。曹元元动弹不得,心里想着以后一定得狠狠报复。

一个人影从门口闪进来,抓了把辣椒酱涂往黄文彬身后的小弟的眼睛,又狠狠给黄文彬来了一脚,热水洒向别处。

曹元元也得空起身,和黄文彬的人你一拳我一脚打起来。

曹元元小小的空闲之余看见来人正是陆志廉。陆志廉也和黄文彬的人拳脚相向,曹元元不知为何放心了许多。

黄文彬抓起一把面粉洒向曹元元,曹元元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片模糊。黄文彬趁着现在接过小弟递来的小刀就要往曹元元捅过去。曹元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一个人把自己拉向身后,又感到那人颤抖了一下。

曹元元终于看清眼前的一切。陆志廉替自己挡下了黄文彬的刀子,接着又被人用铁锅往脑袋狠狠砸下去。最抓眼的是陆志廉腹部的血红,一股一股向外扩张着。

曹元元什么也没想飞速伸手抱住将要倒下的陆志廉,一阵痛苦从喉咙、从心口传来,他忍不住咳起来,一朵朵雪莲轻轻落在陆志廉紧闭住的双眼和溢出汩汩鲜血的伤口,红白相间,分外醒目。

黄文彬也很震惊,在原地愣住了没动作。曹元元轻柔放下陆志廉后,一下弹起来飞身虎扑黄文彬就朝着人脸上打过去,红着眼把人按到地上继续打,一拳接一拳不停歇又用力,还在吐着花。

直到王家安找人赶来,几人费力地拉开了曹元元。惩教人员赶紧抬起陆志廉要送去医院,曹元元被按住,还是止不住地咳起来,咳了一地洁白的雪莲,咳得眼闪泪花。

—5.—

曹元元在禁闭室这几天依旧咳得很厉害,几乎要让隔壁都听到。惩教人员给他泡了些夏枯草,希望能缓解咳嗽,因为咳得实在太严重,已经影响到大家休息。曹元元也睡不好觉,花吐症带来的痛苦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一闭上眼就看见陆志廉被捅进那一刀子的血淋淋的画面。

曹元元仗着自己的特权,每天狠狠拍着大门边咳边对守卫大呼小叫,说一定要保陆志廉没事。

曹元元睡不着,就在想事情,想陆志廉。从小到大没人对他那样好,不顾自己安危冲上去挡下一刀。他想着,就迷迷糊糊进入虚虚幻幻的梦境,又回到小时候被人欺负,父亲的种种责备,母亲的无限溺爱,夜店的灯红酒绿中晃眼的雪白酮体,然后就是陆志廉登场,初进监狱,到食堂,到梦中的雪莲陆志廉,到无意间瞟到的陆志廉和王蓝禄站在一起时的笑,再到厨房和黄老邪斗时那一刀,曹元元又给搞得清醒了。

陆志廉无时无刻散发出一种与监狱不符的气质,那种感觉真的就好像高山雪莲一样,高洁,清明,廉洁,难以靠近,令人向往。

一周过后,元少拖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禁闭室被打了。但陆志廉依旧没回来,曹元元依旧睡得不太好。而当钱国丰带来陆志廉好转即将出狱的消息时,元少高兴得立刻回仓睡了大大一觉。也不知道曹元元梦见些什么,只看到他脸上浮现恬淡的笑。

陆志廉终于是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调仓到曹元元那去。

惩教人员走后,曹元元走上前来,掏出那张表明身份的卡,往陆志廉胸口一塞:“以后你跟我,大家是兄弟。”

—6.—

此次事件后,曹元元和陆志廉的关系迅速升温。其实更像是曹元元单箭头的升温。曹元元的下午茶时间多了一个陆志廉和一杯黑咖啡,吃饭时间曹元元对面总得坐上陆志廉,半夜也不再是元少一个人喝酒,虽然陆志廉只会把那袋黄色液体拿在手上,从来不喝。

于是又有些人开始说元少喜欢上了那个小黑脸。曹元元教训完人后,竟也认真思考起来这个问题。曹元元还是在咳着小雪莲的,他不会忘记找上喜欢的人亲上一场,但他对陆志廉拿捏不准。他喜欢他吗?曹元元不过把陆志廉当作兄弟,比小弟的级别高一点。也许是曹元元从来没有过救了自己的这样的兄弟,第一次做好兄弟,曹元元没有经验,他只觉得自己能享的福要拉上兄弟一起。

和陆志廉在一起,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欢喜。曹元元五官生的好,笑起来本应是灿烂的、甜甜的,整个人却总是笼罩着戾气。身边的小弟都说,老大收了陆志廉后,第一次见他笑得那么真心,仿佛看到了阴云后的阳光。

—7.—

“那个女人,竟然敢去ICAC告发我!我要把她揪出来玩死她!”曹元元气得把垃圾袋打破。

曹元元心情一不好,脑子里就自然而然想看见陆志廉。陆志廉能让他感到些许欢喜。他向周身望望,却发现陆志廉不在视野里。

待曹元元领着几个小弟在草丛后找到陆志廉,他正不知道和谁打着电话。

曹元元箭步走上前,一把夺过陆志廉手中的电话,边恶狠狠盯着陆志廉,边把电话凑到耳边。

谁要是敢出卖我,我就要亲眼看着他死。曹元元几乎把这话当作座右铭。要是平常撞见人这样偷偷摸摸打电话像是通风报信,曹元元二话不说打个痛快,但是现在曹元元鬼使神差地选择先相信陆志廉。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女声:“你不用担心我啦,我会照顾好伯母的。你要快点出来。”随后哔一声挂了。

女孩的声音很甜美,曹元元却酸到心里。

不是什么背叛,但曹元元感到了愤怒。

“你们在那里干什么!”王家安挥着警棍赶来,众人嘟囔几句便被赶着走了。

陆志廉在外面居然有女朋友。曹元元搭着陆志廉的肩这样想着。

—8.—

曹元元发现陆志廉最近居然也得了花吐症,吐的是那种奇异的黑鸢尾花。

神秘,孤单,寂寞。

曹元元想起了那天抓到陆志廉给他女朋友打电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阴郁成一朵黑鸢尾花,还被陆志廉喜欢?这时候小弟告诉他,得了花吐症的人都是暗恋成疾,所以应该不是那个所谓的女朋友。

曹元元乐观又悲观地想到,该不会自己就是那朵黑鸢尾花?可自己真的那么阴郁吗?

曹元元又想给自己扇几个耳光清醒一下,大家兄弟一场,自己竟然在猜想人家喜欢自己。

到底是谁先喜欢谁呢?

“喂,”曹元元问旁边的小弟,“你觉得我像什么花?”

“大……大王花?”

“大你条铁。”曹元元抬手呼过去。

—9.—

曹元元从接见室回来,一脸阴沉,头上都在冒烟。

曹元元是袁正云的私生子。袁正云的生意头脑十分精明,但在教育方面却不是一个好父亲,特别是教育他的私生子。袁正云既不看好曹元元,又严格要求他事事做到最好,并且几乎没花任何时间在他身上,那少的可怜的父子时间大多数又是在责备曹元元的不是。这不仅使父子关系恶化,还使得曹元元的心灵从小歪曲。父亲对他处处否认,他就要证明他处处都强,而且比父亲更强。

半夜,曹元元没睡,还拿着一袋袋啤酒下肚消愁。

恍惚间曹元元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走来,走近了才发现是陆志廉。曹元元感到安心,抬手递给陆志廉一袋啤酒,招呼人坐下。

“跟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个小孩四年级,被……四个中学生打。他哭着跑回家,他爸爸什么也没说,只丢给他一把钥匙。钥匙是一辆自行车的,车上永远放了一块砖头。那个小孩就骑着自行车,拿着砖头去把那四个中学生打了一顿。

当小孩回家时,已经很晚了。他以为他爸爸会夸夸他,但你知道他爸爸说什么吗?

他说:‘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没饭吃了,你自己解决吧。’”

陆志廉垂头听着,沉默不语。

曹元元醉醺醺地笑着:“是不是很无聊?”

“做父母的就是这样子,总是想要孩子做到最好。”陆志廉开始轻声安慰他,那声音好像黑夜中一只无形的大手,托住了曹元元此刻胸膛里那颗脆弱的心。

“你说的这个小伙子,他很幸运,还有老爸管。而我呢,生下来时,老爸已经不在了。”

曹元元已经醉得想睡下了,只听完陆志廉这最后一句话,自顾自砸在床上。

“我一定要证明……我比你强……”

曹元元最后看到陆志廉似乎看着他,于是嘴角含笑地闭上了眼。

—10.—

陆志廉明天就出狱了。

曹元元后天也要出狱了。

比他晚一天,但没关系。

“出去后有什么安排?”

“没钱,能干什么。”

“跟我去加拿大,保你一生富贵。”

因为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11.—

黄文彬笑眯眯地坐在曹元元旁边,说:“你兄弟,是ICAC的。”

—12.—

曹元元翻来覆去睡不着。

曹元元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黄老邪。最后他还是咬咬牙,宁可枉杀千人,不放过一人。

曹元元盯着上铺的床板,越看越觉视线模糊。他眨眨眼,有温热的液体挤到眼角。原来自己哭了。

曹元元坐起身,望着陆志廉平平稳稳躺在床板上等待着光明的明天。曹元元看得生气,他很想把陆志廉纠起来质问他知不知道他的光明日子是我的黑暗日子换来的。曹元元一向是冲动的人,现在却没有如他所想的去做。

曹元元站起身,静悄悄地走到陆志廉的床位旁。借着微弱的月光,曹元元看到陆志廉床边摆着黑鸢尾花,他似乎还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是担心明天抓不到自己,还是担心自己?曹元元想着,随后又为自己第二种猜想嗤之以鼻,自己想太多了,堂堂廉政公署不会对自己这样一个恶人抱有同情心的。

曹元元又盯着陆志廉轻轻抿住的两片薄唇,他们像刀片一样要伤害自己,而自己也许不得不靠它们续命。

牢房里除了鼾声,再没别的声音,连老鼠都睡着了。

曹元元闭上眼,缓缓俯下身去,向陆志廉的嘴俯下身去。

两人朦胧的影子亲在了一起,就像睡美人的童话中王子亲吻了公主。但曹元元并没有像童话中一样亲吻陆志廉。他睁开眼,看着他们的影子,双唇在阴影中勾出一个笑。

曹元元在笑自己,笑自己真以为自己爱上陆志廉。

曹元元借着鼾声的掩饰轻咳了一下,嘴里吐出一朵将开的雪莲。他把花苞轻放在陆志廉头旁,这样一早,陆志廉起床就能看见。

曹元元将这花留给陆志廉,当是最后的祝福,永恒的祝福。

—13.—

曹元元花了三千万,让自己比陆志廉早两个小时出狱。

曹元元找人去了安全屋,带上了枪,控制住了廖雨萍。

曹元元安排人开来了能坐上两个人的直升机。

曹元元本来想杀了廖雨萍,带着陆志廉坐着直升机真的一起去加拿大。直升机是早就这样安排的。

曹元元真的就想带着陆志廉去到加拿大,过上漫长的一生,有什么疑惑的到那边有一生的时间慢慢清楚,不论是兄弟还是爱情。

这一切在曹元元掉进海里时如泡沫般消失,甚至留不下什么痕迹。

—14.—

“ICAC现在正式拘捕你。”

一月的海水冰冷刺骨,陆志廉的话更让曹元元感到心寒。

陆志廉亲自将滴水的曹元元拷起来。曹元元曾想过,陆志廉穿西装一定会很好看,没想到第一次见竟是今天这样。

陆志廉拉着曹元元站起来,没忍住咳了几下,几片黑鸢尾旋在空中。

曹元元浑身湿透,冰凉凉的,此刻却脑子一热,猛地上去吻住了陆志廉。

赌一把吧,也许是呢。

一大团白色从两人间相竞喷涌而出,遮住了这令人脸羞的一幕。

旁边的人看不清什么,只看到刚开始曹元元冲向陆志廉,而后满天都是雪莲,其中还夹杂着些许黑鸢尾花。

陆志廉推开了曹元元,捂住嘴一脸惊愕地坐在夹板上。曹元元也被推倒了,坐在夹板上傻呵呵地笑。

结果真是这样啊。喉部不再不适的曹元元笑起来,笑着笑着便感到眼中又冒出湿热。

怎么现在才发现呢。

至少自己不用死了。

—15.—

曹元元进了监狱第二天,陆志廉便来探望他了。

陆志廉拿出一朵雪莲摆在桌上,那是他出狱的前一晚曹元元放下的。陆志廉接着拿出一朵黑鸢尾花摆在雪莲旁。

陆志廉又说了一句话,让曹元元又为陆志廉湿润了第四次眼眶。

—16.—

陆志廉说:“我的花吐症好了。”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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